赵枭闲散站定,懒眸漫不经心环顾着求知堂里的众位学子,可有可无的姿态着实令人火大,却没人敢出言抱怨。
他道:“郭夫子家中有事,以后便由我来教导你们诗经,你们可唤我赵夫子。”
说罢赵枭不等学子们回答,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回答。像在自己家里那般随意,盘腿坐在蒲团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拿了支干净的毛笔转来转去。如果玄参和寒水此刻在这里,就会发现他的手法和容卿转动酒杯时如出一辙。
容卿眉头不由一跳,夫子?谁这么有本事把第一庄庄主请来当夫子?
能将谎话说得这般理所应当,容卿不禁感叹:赵枭果然不愧为世人捉摸不透的第一人。
若能听到容卿此刻的心声,赵枭恐会倍感冤枉。只因他确实是被翰林书院请来的夫子,虽然不是专程教授求知堂学子的夫子,但也差之不多。
关于赵枭为什么会来翰林书院担任夫子一职,这事说来话长——翰林书院的现任山长欧阳月和赵枭之间原本就有生死之交的渊源,加上赵枭年纪轻轻便已富五车,对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欧阳月感激之情和惜才之心蓬勃而发,恨不得把赵枭揣进怀里走哪儿带哪儿。可惜他打不过寒水更打不过赵枭,所以他的妄念注定无法实现,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邀请赵枭到翰林书院教学。而赵枭又有不得不留在燕国的理由,索性便答应了欧阳月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