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女乐分列两侧,怀抱琵琶,弹的正是乐府曲目中有名的《阳春白雪》,
只是《阳春》取万物知春,和风淡荡之意;《白雪》取凛然清洁,雪竹琳琅之音。此时听来,却全然不着调儿,尽是些靡靡之声。
刘毅上前,行了一礼道:“主公。”
周遭的丝竹之声小了些,董卓好似死了一般,半晌也不说话。刘毅拱手为礼,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半晌,董卓才轻声道:“兴汉呐,你到我西凉军来,有几年了?”
刘毅行了一礼道:“启禀主公,有四年了。”
董卓叹了口气,喃喃道:“四年了啊……时间过得好快,亏你还记得。”
刘毅道:“是,主公大恩,末将没齿难忘。”
董卓仍躺在胡床上,悠悠的道:“没齿难忘么?希望吧。你身手灵敏,心眼也极活,带兵打仗更有一手。若说整个西凉军中,谁最有可能继承我衣钵的,你最有资格。”
刘毅心头一震:“主公谬赞了。”
“我说的是实话,”董卓顿了顿,接着道:“这几年来,我对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