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出-京-都!”谢蔚然一字一句,边看付欣边道,“你放心,你是君,我是臣,这规矩拜你所赐,我阿爹教了我无数遍,我记着呢。从今往后,为了你的面子,从前的人,我一概不见,可以了吧?师姐,走!”
付欣甩手将杯盏扔了出去。
谢蔚然一躲,热腾腾的牛奶顿时洒在了地上,还溅了几滴到他袍脚上。“刘豫章,你干什么?”
付欣觉得脑仁疼,指了个小丫鬟道,“驸马大概喝多了酒,头晕喷粪,送他去歇息。”
“……你想干什么?”
付欣若有所思的看眼赵华扬,笑容渐渐散开,“你去不去?”
谢蔚然看眼茫然不知所措的赵华扬,到底一甩袖子,走了。
那侍女急忙追出去。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留我和赵娘子在这里。”
蓝嬷嬷一时犹豫,却见付欣注视着自己,到底低下头,命人又端了一盏热牛奶,才领众人出去了。
付欣喝完半盏牛奶,侍女们已经走得干干净净。赵华扬还坐在原位,还是一脸的呆滞。她只得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驸马方才说,我将你请到公主府,是借请客的名头欺负人,这话对也不对。于我而言,我与驸马不过是面子婚姻,彼此多有不满,这件事只要解释清了,便没什么大碍。就算家里人问起来,我也能应付过去。可我身边的人,蓝嬷嬷却不同,他们或为关心,或为忠心,总觉得这件事是驸马欺负了我,要为我讨一个公道。她们都是从宫中出来的,行事都是怪女不怪男,不能处置驸马,自然只能将怒气对准你,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