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当初我们看上她,挑选她担任这个角色,不就是图的这一点?”他依然是笑,慢吞吞的说着每一个形容词,“简单,直爽,聪明,跋扈……现在看来,她做的超乎预料,简直是太好了。”
仿佛是前面笑得太用力,温承晔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无比轻巧,可呼吸却似乎在一分分缩紧,最后连脸色都灰了下来,“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问了,”他倏然起身,大步跨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声音如石头一般坚硬,“还有,骆云间,你仔细想好了,以你现在的分量,到底能不能去喜欢她。”
其实一切是早已安排好的棋路,只有她一个人埋在鼓里自作聪明。他用的是最简单的一招——欲擒故纵。越是逼她走,越是逼她不要他,依照她的脾气,只是越会痛恨韩家,越会抗拒这门亲事,也越会——
喜欢自己。
所有的招数都是早已想好的路,他行得小心翼翼,举步维艰,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丝希望,她的“工具”价值也体现得很是得当——前途凶险,实在不能有一丝偏离。
事到如今,谁都不能成为牵绊他的注脚。
眼看着十九日成亲吉日将到,韩廉自西池边陲归来。
有时鱼晚怀疑这韩廉是赵奕流失到烟国的兄弟,或者是其他什么近亲,要不然怎么会对他这么好。先不说烟池大战时对韩家的大赦,就说这次吧,池人谁都知道西池边陲那块战事基本熄灭的差不多,留下苟延残喘的都是几个小部落,此时让一个大将军兴师动众的去征伐,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只要派个一般的将领去剿干净了或许就没事了。但池帝赵奕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派韩廉去征伐,回来说什么“大获全胜,”又给加了爵位,成为什么“伐西大将军,”成亲加得到皇上重用,如今帝都长宁最得瑟的就是韩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