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没有再叫他,只是默默垂手立在一边.
月亮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然后又缩短,在中间,如小小的一个黑点.谁的人生其实不是一个黑点?爱恨情仇,恩怨纠葛,到头来,就如这月色之下的一个暗影而已.
暗夜的风,带了一丝寒意.
月亮也快走到尽头了.
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这激烈的奔马,那么陌生的怀抱——某一刻,花溶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睡梦,前面是小虎头拼命挣扎的身影,像一条虫子一般剧烈地蠕动,然后,很快被制服.而她自己,也被一双手抱着——那双手那么长,抱着自己,抱着小虎头,仿佛他本身无穷无尽的能量,力拔山兮气盖世.
夜露深浓,风将军一伸手除下了自己的大红衣服,当头罩住了她们母子.彻底防止小虎头摔倒.
耳边只有模模糊糊的声音,“十七姐,十七姐,十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