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没打算再继续,但手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鬼使神差地又举起了空杯。
……
两刻之后,当祁锦瑟终于找来,将躲在帐子后面偷偷自斟自饮的丈夫拎走时,容祈已经完全思维混乱了,平日里从容淡定的风度丁点都找不到,只绷着一张人模狗样的红脸对着人傻笑。
跟着进来的花罗觉得简直没眼看。
她叹了口气:“严师,您没事灌他喝什么酒啊?把人喝傻了,您从哪找个新的赔给我……”
话没说完,容祈果然像是喝醉了似的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发烫的额头也贴了上来,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叫了几声她的名字。
严澄神志倒还清醒,只是腿肚子被家中雌虎吓得有点哆嗦,抱紧了空酒壶强作镇定:“无妨无妨,男人嘛,总得……”
后半句被祁锦瑟一巴掌拍在桌上的响动给吓得憋了回去。
花罗扶额。
严澄窘迫地干咳两声,瞅了眼东倒西歪神志不清的容祈,回过头压低了声音抱怨:“我这不是瞅这混小子生气嘛!”
见花罗一副不解的样子,他又是一叹:“罢了罢了,你自己都不当回事,枉我还替你抱不平!”
花罗想了想,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您是说当年?”
祁锦瑟揪着丈夫的动作缓了一缓,冷冰冰的怒色里透出一丝担忧,严澄趁机脱身,正色点了点头,叹道:“当年……唉,说来我也有私心,这小子跟我说了他的身世,我觉得他从小就性情偏激,生怕他出事连累了你,所以才答应同他一起骗你说他死了。但想想那一年之内,先是你娘,然后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