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咒术师之祸的确是她引起的,虽然当时是被融国逼的没办法,但她一力重用咒术师是事实。利弊两面,信国靠着咒术师免于亡国,但由此而起的轩然也只能自己认了。
关乎两国明里暗里的斡旋,不是朝夕能完成的,最先让世人知晓的动静,就是吴中令与石珠的婚礼。
婚礼很寻常却足够温馨,只有一点耐人寻味,就是两年多未现身的四方四纪终于露面了。
对于这位消失在宫里无人得知踪迹的镇国大长公主,且不说百姓,就连臣子都免不了流言猜测,说来说去没个结果,只当她随融国君薄颜而去了。
而这一次,她却摆足了阵仗,既是给石珠和吴中令脸面,也是让大家都看清楚,她四方四纪可没死呢。
坐在步辇上的四纪看着那些臣子的表情实在想笑,绞着手里的披帛眼角飞扬,“你说,我该如何吓吓他们呢?”
这句话是她轻声问易沉的,可怜易沉只能混作内侍跟在步辇边上走着。这一盘棋局里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人知道易沉的存在,否则可忽悠不了融国人。
左将军文将军都不用担心,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四纪忽而有些感慨,“当初让他们知道了你的名字,虽说收拢了忠臣,倒是让眼下不大方便了。”
易沉不在乎,哪怕穿着内侍的衣服,依然能自成一派气魄,“这有什么,他们知道我,才会听你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