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军事干部在哪里学来了弯弯绕的本事?”戴雷说,“苦了哪个还能苦了你袁老大?士官组训是没有给你专项经费,但‘两成一力’,二炮后勤给的可不少哟,我们基地一分没有留,还不够?”
董蛟嘿嘿一笑:“他犯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低级错误。”
“那也是你气得!”戴雷一人一巴掌,两不得罪。
董蛟说:“袁老大,资料你要是不给,我就把向营长留在你们一营,一天不给留一天,一月不给留一月,我不信……”
袁崇高说:“谢谢了!只要你搞这小名堂,我们华营长就张开双臂抱着,还好吃好喝地养着!”
“滚远点!”董蛟见占不到便宜就耍赖。
“我没法滚,我们训练场在这里,要是滚……”见训练团两位主官跑过来迎接,袁崇高刹住了嘴。
一行人进到训练团招待所,桌椅已摆好,菜还没上桌。戴雷招呼着杀一盘,袁崇高的围棋还行,在座的能与司令员对擂中国象棋的恐怕只有董蛟。袁崇高使眼色摆头让董蛟上,董蛟故意装聋作哑,他上去一把将董蛟拎到了棋盘上。“既然是狗肉,就得上桌席!”一群职务低的干部都在低笑。戴雷是驭“马”用“炮”的强将,董蛟是驾“车”带“兵”的好手,果然在“楚河汉界”之上交战,双方都不惜代价弃短护长,各自阵营都有好棋之人,关键时刻也只能憋着气。战斗进入白热化的时候,正是戴雷“日”行战“马”、隔山打“炮”的当口,董蛟也迎来了“兵”“车”同行的有利方阵,兵力和装备此刻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每一步都是战术与战术的对擂、战役与战役的较量、战略与战略的抗衡,棋已非棋,艺的味道油然而生。直至红山土鸡的香溢满全屋时,“楚河”依然不入“汉界”,“汉界”照旧阻截“楚河”,“将”“帅”握手言和,此处有了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