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静笑而不语,低头吃了口菜。
陈溪接着又开始列举起方浩儒的累累罪行,不知不觉间将小酒杯中的剩酒喝完,或许是酒精作用,随即大发感慨:“再想想以前在NST总部,我对着那个‘奸人菜’都无所畏惧,如今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越来越没出息!”
“净说傻话!”汪静笑道,“那能一样吗?姓蔡的是不折不扣的‘阶级敌人’,你巴不得痛打他一顿才开心。可方浩儒呢,现在是让你爱恨交加,当然狠不下心来……”
“嘁,得了吧!要不是我这人讲信用,早就不理他了!”陈溪翻了下眼睛,一脸的轻视,“什么狗屁约法!真的耍赖不玩了又能把我怎么着?这个死家伙,我之前对他都有点崇拜了,自己稀里糊涂地也变得慵懒起来,居然真会听他的话要待在家里生孩子……唉!也不知道那时候中了什么邪,简直就是自甘堕落!”
汪静伸手夺下她手中的空酒杯放到一边,略带训斥的口吻道:“才喝了多少啊,就开始说胡话了!你也别嘴硬了,必须得承认:你曾经在他身上找到了一种女人的归属感。而你所谓的‘自甘堕落’,其实是每个女人对男人动心之后的惯性表现,沉溺于和他的缠绵之中,变得娇气、依赖、弱不禁风,同时又将他奉若神明、唯命是从。不过这也没什么,你就多想想,有了这种种的情感体验,你的人生才完美嘛。”她又低头喝了口饮料,“老实说,我和丁野的感情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你也了解他,他有时也挺倔、挺拗的,常常会冲着我发火。我呢,就当是喝了口凉水。说到底还是因为对他动了真情,就像你对方浩儒——拿他们是一点儿办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