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高良带着肖铁军和陈维亚等知青,每天奔波在黄蒿沟的山梁子和深沟里,将每一座山峁都详细地绘制成地图,并详实地做了标注,长宽高、大小、形状、土质、前后左右的情况,怕不够清楚,还请来照相馆师傅拍了照片,准备充分了,又再三仔细对照核实,这才将图纸和照片交给沈亚楠,拜托她回趟北京,再辗转到她父亲被下放的地方,请她父亲帮忙绘图,沈亚楠的父亲是水利专家,大工程师,只要能拿到沈亚楠父亲的工程图纸,那么这个大坝就成功了一半。
等沈亚楠回来的时间,高良和知青们的主要任务是完成公社下达的修梯田任务。得了空,高良找呼延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干大,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呼延冲问,是打坝的事有问题了?呼延冲处于敏感时期,打坝的事情才开始,他害怕有任何疏漏。高良说,不是,我想申请块宅基地修窑洞。呼延冲一听高良又要修窑洞,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修啥窑洞啊,不是有住的地方吗?高良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得结婚妆新用哩(妆新就是陕北话里结婚的意思)。
呼延冲张大嘴巴看着高良说,结婚?跟谁?高良说,改改。呼延冲一听拍着大腿说,合适!这事干大帮你操办,要说年龄你是这波知青里最大的,我听说过改改等了你很多年,好事啊!不仅要修,我把杨石匠给你派过去,需要多少人手,你说一声,你的事情现在就是咱生产队的事情!高良感动地看着呼延冲说,干大,我也不是为难你,主要是要扎根,本来梨树村也有我的窑洞哩,但是离咱生产队远,只能在咱生产队落户了。呼延冲说,你必须是咱生产队的人,不能回梨树村!这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