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江韵婵还不忘冲着江安比划,示意弟弟赶紧把针线盒抱回来。
小江安机灵,眼珠子转了一圈儿就明白姐姐啥意思了,赶紧回去,在乡亲们或惊或怒的眼神下把听诊器和一排银针塞回针线盒,死死扣住。
江韵婵姐弟从朱大娘家里出来的时候,不仅吃得肚子滚圆,还拎走了一篮子鸡蛋、一麻袋鸡粪。
他们走在路上都显得臭烘烘的,经过的村民都绕着二人走。
江韵婵不以为意,还在计划着待会儿怎么把这些鸡粪搅好了给才埋进去的菜籽施肥。
江安的小嘴也叭叭个不停:“姐你也太神了吧?咋能知道给鸡扎针呢?哎呀幸好刚才的动作快,不然那鸡粪得喷咱俩一身……”
“开玩笑,我是谁?不沾泥土,就能搞定一切动物!”江韵婵俏皮地伸出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噗。”身后传来一声低噗。
她动作一僵,转身就看到拎着猎物的高大男子。
天气炎热,他将大半截衣袖都拢在了大臂处,麦色手臂健壮的肌肉和青筋随着发力若隐若现。
男子阳刚英俊的眉眼不见丝毫笑意,可方才那声嗤笑,明明就是他发出来的!
“华胤,你在我们身后偷听多久了?!”江韵婵讪讪地挠了挠脸颊,企图转移话题、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