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若是下了,那板上钉钉写着的,可就是阮娇娇的名字!
阮娇娇大惊,李寻意凉凉瞥她:
“四姑娘为何惊慌?难道世子妃不比海卫军大将军夫人的名头好么?秦家那种被悬在李皇面前的人家,天天被李皇注意着、忌惮着,你嫁过去又有什么好的?还不如当个世子妃来得自在。”
阮娇娇骇然拍桌,“那怎么行?我答应了秦江,要等他回来的!”
“秦不理。”李寻意意兴阑珊纠正她。
阮娇娇懒得理他的纠正,捂着挂在心口的荷包跑到院子里头散心。
她时至今日仍旧爱叫他秦江,一心一意只等着他回来。
战事在外,消息不畅,阮娇娇只知道他又带着海卫军出去了,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能回来,因涉及军事机密,她一概无从得知。
阮娇娇捏着那鼓囊囊的荷包立在池塘边,小心拉开荷包,看里头纠成一个辫子的头发。
她当夜里接过这个荷包的时候,就察觉里头的东西有异。
她只割去了一缕发,换回来的荷包里头,除了她丝滑的发丝,还多了一撮粗糙的男人的头发。
那很分明,他的头发比她的短,也比她的糙,可全被他细心地编成了一股,两端还结了红绳。
阮娇娇看到的当下,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偷偷哭了半夜。
她十分确定他心里不是没有她的,结发做夫妻,应当就是如此了。
就算阮娇娇和李昭南再烦恼宫中会来圣旨的事情,该来的旨意还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