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帝:……
李澈转眸看着他:“怎么?儿臣说的不对么?”
承德帝有些哑然,闷了半响才道:“君无戏言,你这么做,将你太皇爷爷置于何地?”
李澈闻言长长叹了口气:“父皇愚昧了,此一时彼一时,更何况,太皇爷爷的每一句话都遵守了么?皇爷爷的每句话都遵守了么?父皇的每句话都遵守了么?君无戏言,也得分对什么人什么事,若不能审时度势,不能变通,大胤必将走向没落,或许再传了两代,就会有旁人取而代之,一如当年太皇爷爷起势一般。”
“放肆!”承德帝猛的拍了下桌子:“你是在诅咒大胤江山?”
“儿臣只是实话实说。”李澈一点没将承德帝的恼怒放在眼里,仍旧淡淡道:“父皇心里是知晓的不是么?不过是碍着面子。父皇对当年所作所为,早已心生悔意,否则不会说出有生之年不收虎符这样的话来。”
承德帝被他一眼看穿,也是彻底没了脾气:“反正朕也没多少时日了,大胤的江山是你的,你爱怎么招就怎么招吧,只是朕发现……”
李澈淡淡看了过来:“父皇发现什么?”
“朕发现你挺无耻的,像极了你太皇爷爷。”
李澈闻言移开目光,闭口不语。
“行了,朕也不同你说这些。”承德帝转了话头:“秦婠之事,你打算怎么办?若是她失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