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累你受罪,我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件软甲你还是收了吧,就算是让我稍稍宽慰一些。”聂紫阳单独去见李若兰时,再一次送上了那件本是准备给聂青萍的金丝软甲。
这次李若兰没有推拒,她接过软甲道谢,语气也不像从前与他吵嘴时那样尖酸:“待我伤好了,便要启程去找那龚子尧,穿上这个,就算是内聂青萍在天之灵保佑,让我们早些替她报了这个仇。”
聂紫阳垂首,他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臂弯里,肩膀一耸一耸地开始啜泣。
“你干什么!”李若兰被他这突然的软弱惊到,略显无奈地责问:“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哭就哭?”
“我是姐姐的同胞弟弟,却不能亲手给她报仇,连她的遗骨都是杨奕给送回来的。眼下父亲重病至此,我还是什么忙也帮不上,怎么能不难受。”
李若兰瞧着他没出息的样子,本想骂他几句,可又想到他失了姐姐,眼下父亲也重病垂危,一向看重的表妹又是害了父亲的凶手,他已然经受了接连打击,就算是惩罚他往日不着调了,她也实在没必要此时再补上一刀。
“自责无用,你日后好好照料聂门主,细心接管无涯门事务,让他放心便可。”李若兰也确实想不出他什么优点,宽慰不了他,只能说些场面上鼓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