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绵娘在族长面前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就说出了自己所有的委屈。
当初梁鹤祯病了之后,蒋氏就是第一个跳出来说应该放弃治疗的人。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不管二房又多艰难,蒋氏就权当是没看见。傅绵娘也曾放下尊严跪着求蒋氏,然而她跪了一天一夜也没等来蒋氏的半点同情。
不仅没有同情,还不停地被折辱她,说她是丧门星、梁鹤祯的病是报应之类的话。那时候,傅绵娘对梁家这些人彻底寒了心,最后夫妻两是挨家挨户跪着求人借钱给梁鹤祯治病的。
蒋氏知道他们在外面借了钱就跑过来声明,所有二房在外面借的钱都跟她和梁家大房三房没有半点关系。最后连吃喝都不让他们一起了,还美名其曰梁鹤祯行动不方便,他们还是自己在小厨房弄方便些。
吃喝不让一起,生活的费用他们照样得交家里活也照样得干,不然的话蒋氏就去衙门告他们不孝。
傅绵娘可不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可说了这么多委屈,眼圈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
梁鹤祯心疼地扶过她:“娘,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的。”
傅绵娘欣慰地点点头:“对,都会好的。”
梁鹤祯望向蒋氏,刚才还是温柔又心疼的眼神,瞬间就变得锐利且冰冷:“既然奶奶、大伯母、三叔三婶这么容不下我们,那就分家好了。总是这么闹没意思,脸皮都已经撕破了,还要继续粉饰太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