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莉达转过身来对我说:“对不起,我总是不记得您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
我气愤地说:“为什么我就不会产生兴趣呢?”
我耸起肩膀又说道:“只不过是您不愿意知道我的意见罢了,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对这个问题我很感兴趣。”
“是吗?”
“当然是的。依我看,根本就没有必要在马洛泽莫沃村设立医疗所。”
她气愤地瞧着我,眯起眼睛问道:“马洛泽莫沃村需要什么?难道是风景画吗?”
“这里连风景画也不需要,根本就不需要什么。”
她脱完手套,打开邮递员刚刚送来的报纸。她分明有意地按捺住自己的怒火,轻声说道:“安娜上个星期因为难产而死,如果附近有个诊疗所,她就可能活下来。风景画家先生,我觉得,您应该建立在这方面的信念。”
“在这方面,我有明确的信念,我向您保证。”我回答说,她却用报纸挡住自己的脸,好像根本就不愿意听,“照我看来,学校、读书室、药房、医疗所,在现在的条件下,这些只是为奴役服务的。一条巨大的锁链已经拴住了人民,您不是企图砍断这条锁链,反而添上新的环节,这就是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