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两声,在她面前蹲下,一手托住她的脚,说:“我在帮你处理伤口,要不然给你叫救护车?”
“不要……我讨厌医院。”她嘟着嘴很不高兴地说。
我用碘酒清洗了一下她的伤口,仔细检查了一下,应该是被门口的木屑划破的。前两天隔壁办公室刚装修完,地上没完全收拾干净,残留了一些东西。还好她踩到的不是钉子,这丫头,太不小心了。
我侧身坐在她旁边,为了方便包扎,随手把她的脚踝拎了起来,搁在我自己的腿上。
“啊……”涂聂聂忙不迭地叫唤起来。
我皱着眉头瞟了她一眼,说:“知道疼啊?以后老实点儿,出了教室要穿上鞋。”
她没吱声,老老实实待着,一动不动。
我知道云南白药洒上去肯定很疼,于是用力握住她小小的脚掌,趁她毫无准备的时候把药洒在伤口上。涂聂聂疼得大叫,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要把脚缩回去,可是我握得很紧,不让她有机会把药粉都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