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霞道:“不冤!还说你没动手动脚,自打一见面你就搂着我。”
刘奔道:“千万别再提这个了,那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一叶障目不识泰山,狗日的王小妮也没告诉我这一点。”
丁海霞道:“这还用别人告诉?你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根本就不了解,却色胆包天就搂人家肩膀,摸人家手,你有家教吗?你拿我当歌厅小姐呐?我和你平级,也是处长,你知道吗?”
刘奔道:“那我不是喜欢你吗?咱不提这个行不行,快吓死我了!”
丁海霞道:“你究竟见过那个神秘女人没有?你告诉我,我就不追究你。”
刘奔道:“我真没见过,那郭老板诡计多端,怎么会让我见他的情人?跟我念叨念叨也就是让我帮着拿拿主意而已。”
丁海霞道:“你真狡猾,这一下午我什么都随着你,而你就是不肯对我说出神秘女人姓甚名谁。”
刘奔道:“哎呦喂!海霞妹子!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总不能瞎编吧?”
丁海霞不再问了。估计再问已经问不出什么了。她垂下头看着面前吧台长案上的咖啡杯子,用小勺轻轻搅着杯里覆在咖啡上面的牛奶,然后慢慢呷着。两个人之间出现冷场。肯定是因为丁海霞真真假假的“较真”把刘奔镇住了。把刚才两个人还十分活络火热的关系一下子变得尴尬、清冷和生涩起来。丁海霞蓦然间悟到了这一点,她还准备将这一点讲给公与乘,讲给罗盘,讲给马齿苋和项未来,让他们知道,一个“廉”字的后面是清冷。既不是活络也不是火热。不能耐得清冷的人,便不能耐得“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