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被玷污，好不容易重伤逃脱后，又被副宗主当场下了逮捕令。
一句毫无证据的话，将她定了死罪。
留影石中的景象还在反复播放，不少人都默不作声。
更多的人，都被恶心得反胃。
留影石无法作假，这足矣说明，一切都是真的。
欧阳复此时对曾筱筱重重一鞠躬。
“天道宗，确实亏待于你。”
“多年前，是我指引你前往沈尘之殿外，本想让你救下那群孩子，但没想到……把你害得被囚禁数年。”
“我孤身一人，空有实力，副宗主却有夙渊作背景，很多事我不能出手，这才把你当作了棋子，实在抱歉。”
苏丞见他鞠躬，眼里闪过一丝惊愕。
随即，他了然地笑了。
欧阳复曾经参与过太多承负因果。
他帮过被狼叼走的孩童，却不料那孩子长大当了山匪，残杀数位百姓。
他扶过路上跌倒的富商，却不料神通之事暴露，富商觊觎他的神通，不惜重金派人追杀他数百年。
他救过青楼里哭啼的花魁，却不想花魁后来染病身死，被老鸨放火烧了个半小时，变成了一捧灰。
从此，欧阳复除了帮自己，帮白岩浪，便再也没见过他帮谁，更没见过他对谁说谢谢。
毕竟人世太长，不确定的事太多，谁也没法保证，自己的所作所为能否有好果报。
也因此，什么人修魔，什么人死了，他只会道：“天命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