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怎么办呢?”金同道。
“这个嘛,”道奇森说,“我有自己的一套科学方法。我把它称为集中研究开发。假如只有几个想法能行,何必要亲自去发现呢?太难啦。让别人去发现,让他们去冒险,让他们去争取所谓的荣誉吧。我宁可等待,然后去开发那些已经有希望苗头的想法。把好东西拿过来,把它变得更好。至少是把它充分改头换面,以便申请专利,然后我就能拥有它。它就成了我的。”
道奇森如此直言不讳地承认自己是个小偷,金对此感到十分惊讶。可是道奇森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尴尬。金拨弄着面前的色拉说:“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一样东西,”道奇森说,“我看到了勃勃的雄心。遭到挫败的雄心。我跟你说,霍华德,你未必还会失败,甚至在下一次的业绩考核时也未必被公司解聘。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发生。你的孩子多大啦?”
“四岁。”金说道,
“可怕呀,没有工作,还有个小家庭,想找一份工作谈何容易。现在谁还会给你提供机会呢?到了三十五岁,一名科研人员要么已经有所建树,要么就不大可能搞出什么名堂了。我并不是认为这种说法就是对的,可他们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