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陈家子懂了。
宴会过后,岑吟别带着新任刺史熟悉刺史府的公务和益州的各种政策。
理所应当的,那人看到选官时眉头紧皱,只是碍于岑吟别在面前,那些人又是岑吟别的“学生”,他才没有当场开口。
岑吟别走后,那陈家子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在桌子上。
“荒谬!太荒谬了!普通黔首如何能当官?这不是把政事当做儿戏吗?
“真是太荒谬了!伊公这般大才,居然都没有阻止这么荒谬的政策,真是……真是!”
那陈家子喘了口气,又自言自语道:“不过如今既然是我当了这个益州刺史,那此法,自然是要废的。”
不过说起来,这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
那陈家子有点疑惑,想了想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自己接过权柄这么顺利的原因无非是岑吟别全力配合,加上益州的官场也不是铁板一块,各自有各自的立场,才能让他钻了空子。
不过这样来看,当时岑吟别为什么特地上书留下来交接完才进京的原因也很明显了。
以益州的情况,要是她不留下来全力配合,自己过来怕不也是被架空,哪像如今这般有真正的权利呢?
到底只是个女郎,再大才又如何?不也没有野心见识浅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