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妨刚才那拱手的动作被董卓看到了,便问贾诩道:“文和为何欲言又止?莫非别有良策乎?”
“这……”,贾诩略一迟疑,接着说道:“回主公,以贾诩粗浅之见,若此时进京,尚有不妥,不如暂屯渑池,静观其变”。
“噢!?”董卓一愣,问道:“这是为何?你且细细讲来”。
贾诩缓缓说道:“主公领大军进京,肃清阉宦自然不难。然而何进乃反复无常之辈,主公剿除阉党之后,何进必然不能相容。主公所领西凉兵马虽有二十万之众,然大军给养皆出自西凉,路途遥远,转运极其不便。何进统御禁军十数万,又假天子之名,若与主公对垒,恐难以速战速决。迁延日久,我军必然粮草不济,届时何进若联合关外诸侯,截断我军退路,则我军危矣。如此则不如暂且按兵不动,张让等辈知主公到来,必然惊慌,情急之下,必将设计与何进相敌。待帝都大乱,何进与张让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再领大军长驱直入,大事一举可定矣”。
“好!!”董卓一拍大腿,连声赞道:“文和真乃远见卓识也!此计大妙!此计大秒!就依文和此计!”。
贾诩连忙逊谢,拿余光扫了一下李儒,果然看见李儒脸上露出幽怨的神色,贾诩不禁暗想道:“李儒心胸狭窄,今番必然嫉恨于我,若有须臾,必受其害。董卓生性残暴、性急少谋,非成事之主,我须早寻脱身之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