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好疼……”连忆痛苦地捂着肚子,“好疼……”
家里乱作一团,找大夫的,找二山的,几位夫人不知如何是好,怕给主人家添乱,就先告辞了。
二山从外头赶回家,一脸凝重,大夫告诉他,夫人可能误食了极少量的砒霜。
砒霜量少,不害性命,但夫人怀着身孕,这事儿就可大可小。或是之后胎儿保不住自行流产,又或是保住了,可受剧毒侵害,将来不知会不会生出什么畸形怪状的孩子。
“您是什么意思?”二山沉重地看着大夫。
“凌大人,恕小人无情,为了孩子和夫人都好,这一胎……还是不要的好。”大夫心痛地说,“大人,医者仁心,我们做大夫的,但凡是条命都要救。可您想一想,万一将来夫人生出的孩子有残缺,您可想过孩子长大后,该如何看待自己被迫来到这个人世?不知道也罢了,可明知道有风险还要冒险,最终若不能皆大欢喜,就是您和夫人,还有孩子一辈子的痛苦。”
二山紧紧握着拳头,紧咬牙关,他问:“眼下孩子还保得住吗?”
大夫道:“有些许流产迹象,暂时先用了药,只怕不是长久之计。”
“夫人知道了吗?”
“还没敢告诉她。”
二山又喊来下人,询问了家中发生的事,命人将相关的食物茶点都封存起来,之后才来到床边。
见妻子脸色苍白,双唇灰暗毫无血色,他心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