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百老人的剑尖微微移动,指向擂台边上垂手而立的玄长空,表情并不凝重的玄长空倒没什么反应,可他身后观战的修行者却有无法直视那剑锋的感觉。
境界上的差距,不是天分和顽强就可以弥补的。
剑起,于是有风,风成刃,如飘飞的柳絮,纷纷扬扬在整个擂台弥漫开来。
玄长空的身上忽然出现了一条切痕,黑袍上出现了一个长逾一尺的破损,仔细看去,会发现那破损处的两边颜色更深,应该是有血正在渗出。
然而玄长空无动于衷,好像受伤的并不是自己,又或者丝毫感觉不得到疼痛。
接着,他的脸上也多了一道血痕,长发也被割落一缕,血线流下,直下颚。
宽大的袖袍一角颓然落地,无形的剑气将玄长空重重包围,似乎下一个瞬间,就能够把他变成一堆碎肉。
可他还是站在那里,执着而坚定,没有反击,但是在抵抗,不然的话,剑气就不只是会给他造成这几处伤害而已。
“如果你能在这一剑下不死,我容许你离开。”双百老人的口气中带着嘲弄,剑招未发,只是剑势就已经可以杀人夺命,他有自傲的理由。
全场安静,几千人的呼吸仿佛都已经停止,唐玄的刀已经拔出寸许,他不可能看着自己的老师就这样被无穷的剑气绞杀,尽管他心里清楚,如果贸贸然的冲过去,先死的可能会是自己。
玄长空可以凭雄浑的真气抵住大部分的飘扬剑气,可唐玄没有那个本事,所以他知道如果冲上擂台,就会被弥漫的无形剑气切割得千疮百孔,所以他决定,一旦出手,就会全力的劈出那一刀,因为他只有出手一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