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儿失态了,”她说,“我很高兴你没有走。”
她坐了下来。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我不太好意思提到与我毫无关系的事情。我当时还不太了解女人难以改掉的习惯:喜欢跟任何一个愿意听她倾诉的人,喋喋不休地谈论她的私事。思特里克兰德太太似乎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外面有人在谈论这件事吗?”
她这么说,显然是认为我已经知道她的不幸了,我心里更加忐忑起来。
“我刚刚从外地回来。回来后只见过柔斯·瓦特尔芙德。”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绞扭着她的双手。
“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她跟你说了什么。”在我犹豫的时候,她却执拗地坚持着,“我非常想知道她说了些什么。”
“你也知道有些人就爱瞎说,散布小道消息。她这个人说话也不是那么靠谱,不是吗?她说你的丈夫离开了你。”
“就这些?”
我不想把柔斯·瓦特尔芙德临走时说的咖啡店女工的话也说出来。所以我说了谎。
“她没有提到他与别的什么人一起走的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