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宰相房琯说话了。
“磨延啜罗有罪之身,哪还有资格做正使觐见天子了?国事交涉何妨由药葛副使一并为之?”
“这,这合适吗?”
房琯笑道:
“药葛副使年高望重,若不合适,还有谁人合适?”
药葛毗伽闻言后虽然还有些犹豫,但眉宇间也不免露出欣喜之色,哪个不喜欢被人带高帽子呢,尤其这顶帽子还是大唐宰相送的。
“既然如此,小使臣就,就勉为其难了!”
殿上一众官员看的直想发笑,却又不敢。回纥部难道没人了吗,怎么派来了这么一个无能之辈,几句话就能使之乖乖就范,也真是让人惊掉了下巴。
两日的功夫,朝廷百官们一惊一喜,此次朝会顺利结束。药葛毗伽急冲冲的到京兆府大狱中去接人,除了几个手上有人命的主犯,余者一概被当场释放。其中自然就包括了磨延啜罗。
磨延啜罗在京兆府大狱中关了数日,可谓是心忧如焚,一方面怕自己暴露身份,一方面又因为出了越狱的插曲而心神不宁。
现在总算有惊无险的出来,他也不免谢天谢地,心中亦开始盘算着怎么从唐朝君臣那里扳回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