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坐在卫依旁边的警员被一股刺鼻的味道惊醒了。
有一个年轻男人昨天也在这里通宵了一个晚上,此时被吵醒,有些不爽地挠了挠头。
本来想昨天晚上回家洗澡的,结果耽误了,现在有点痒。
“卫依,你大清早的,涂什么指甲油。”
“对不起,对不起。”
卫依连忙翘着刚刚涂上指甲油的手指,另一只手掐着指甲油的玻璃瓶,跑到了外面通风的地方,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一本正经地涂着指甲油。
卫依涂指甲油和别人不一样,她一遍接着一遍地涂,也不等下面的指甲油干掉,便补上了一层新的。
在她的手里,指甲油难干,渐渐地溢满了整个指甲,最终溢出来,她的手指上沾了些,看上去脏兮兮的,一点没有涂指甲油的精致。
卫依有个毛病,在熬夜困倦的情况下,想要打起精神想事情的时候,随身带着一瓶指甲油,用那种刺鼻的气味一冲,卫依的大脑便能飞速地旋转了。
盛凌凡大早上路过门口准备进去上班的时候,便看到了个头发凌乱又随意地扎在脑袋后面,手指头上脏兮兮的,知道的以为她在涂指甲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油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