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语速都很快,小丫听不大懂,她努力辨听着,忽然愤怒地说:“嘎子哥,那家伙在骂咱们,说‘支那人’!”
“真的?”
“真的!他们的话我听不大懂,但这句话不会听错!”
嘎子再也忍不住了,推开小餐桌上的饭碗,在榻榻米上腾地站起来,恶狠狠地问西泽昌一:“你真是远山先生的重外孙?”
贞子和昌一都一惊,不知道他们在哪儿露出了马脚。其实嘎子只是在讥讽他。
“我真的为远山老人遗憾。你刚才说‘支那’,说错了,那是China,是一个令人自豪的称呼,五千年泱泱大国。没有这个China,恐怕你小子还不认字呢。现在都讲知识产权,那就请你把汉字和片假名还给中国——片假名的产权也属中国,你别以为把汉字拆成零件俺就不认识了!”他又转身对贞子说,“阿姨,我们不想和你儿子待在一起了,请立即安排,把我们送回军营吧。”
没等贞子挽留,他就拉着小丫出去。在正厅里,两人又对远山的遗像鞠了三个躬,然后出门,站在院子里气呼呼地等着。
盛怒的贞子把电话打到隔墙:“这边的剧情你们都看清了吧,看看西泽君推荐了一个多优秀的演员!我无法善后,请西泽君下指令吧!”
西泽明训有些尴尬,渡边冷冷地瞥他一眼,对着话筒说:“既然计划已经失败,请你把两个孩子送到原来降落飞机的地方,我马上安排直升机去接他们。”他补充道,“不要让西泽昌一再跟去,免得又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