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停到跟前,庄峤便先打开前排车门,问价,给港纸。
薛江右推门下车,对上那双深邃的、过分英俊的眼睛。
的士从身后开走,沿着阪道离去。
许是近情情怯,薛江右怔怔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攥着背包带的左手紧了又紧,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学生。
庄峤拉下他的手,“包给我,傻看什么,回家了。”
双肩包被庄峤拿过去,手也被牵住,一路越过似无边际的草坪,进门后,书包便被遗忘在玄关的地上,他被庄峤按在门口接了一个相当漫长的吻。
末了,他面红耳赤地揪着庄峤的衣襟,听到庄峤问:“几天不见,怎么又开始害羞?”
手上的伤终于暴露,庄峤一言不发托着他的手背看了一会儿,让他先坐在沙发上休息,转身拿了药箱回来,将他手放在膝头,认真地擦拭、消毒。
“怎么弄的?”
“打架了。”
“跟谁?”
“我曾经的监护人。”
碘伏落得重了点,薛江右蓦地缩了缩指尖,抬眸,庄峤偏过脸,正眼神复杂地望着他。
“我以为你还要过很久才愿意跟我说这个。”
“不是故意不说。”薛江右凝视他,诚恳道,“那时候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我有很长一段记忆……都是混乱的。过去十几年里,我从来没有试图想起来过,潜意识里觉得这样比较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