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奶奶有些惊讶地瞧着小文,接着潘大奶奶笑了:“这出戏,少有人晓得他们班唱的最好,怎么陈奶奶倒知道呢?”
小文把戏单送到下面一位客人手上,对潘大奶奶笑着道:“方才送戏单来的时候,不是说了,这是寿春班。这班子是京城史侯家出来的,老史侯夫人生前,最爱听这出,因此他们也是下了心地演呢。”
说着小文叹气:“算来,老史侯夫人过世也有七八年了,还记得当初出殡时候,那可真算得上大出殡,连宫中娘娘,都遣人来祭。”
席上的人听到小文这样说,都瞧向小文,朱太太已经笑了:“我问陈奶奶,她是哪一家的,结果陈奶奶只说,她父亲早亡,只依着寡母过日子。现在听了这样的话,定是名门出身,不然对京中的事,怎会这样清楚?”
小文又浅浅一笑:“朱太太说笑了,我本就是京中人,这寿春班当初在京中大大有名,街头巷尾都晓得。”
“晓得这班子的人多,唯有这思凡一出是因什么而唱的好,知道的人就不多了。”潘大奶奶笑着对小文道。小文能感到潘大奶奶的善意,对潘大奶奶浅浅一笑。这样好的女子,本该有无比顺利的人生,谁知竟配了那么一个男子,也算天道不公。
小文心里想着,和潘大奶奶说话时候,也多了几分亲热。两人说说笑笑,等小文点的那出戏一出来,刚一开腔,潘大奶奶就对小文点头道:“果真陈奶奶说的对,这出比方才那出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