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吃微甜的果凉,但八月炸的味道更松软。
她递给罗美丽一个,罗美丽却不接,心里一直记着村长的话,是志愿者姐姐哥哥的,一个都不能碰。
翟秋宁把果实塞到她手里:“有时候不能太听话,太听话也会吃亏的,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出去打工之后就会慢慢明白,城市套路多,得多长个心眼才行。”
两人坐在树下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八月炸的籽很多,她学着小时候的样子,试图把籽吐得很远。
她说:“我小时候喜欢坐在院子里吃,把籽吐在院子里,来年让树就长在院子里,这样我不出家门就可以吃了,吐了很多年,但籽始终没有长起来,连芽都没有。”
罗美丽说:“我也这样做过,树也没有长起来。”
翟秋宁很想知道她是如何在被抛弃的绝境活得如此地自在,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你会想爸爸吗?”
“有时候会吧,但大多时候不想。”
罗美丽回答得很直白,没有丝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