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太坐到单人沙发上,后背挺直体态端庄,令任伽奕想到岑杺平时的坐姿。岑杺好似岑老太的翻版,祖孙二人的样貌有五成相似,尤其是眉眼,只不过岑老太阅历深,眼中多了智慧和锐利。
所有人回到客厅,岑老太叫岑衍到跟前说:“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自己有问题,总拿你的那套标准衡量别人。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做事不要太武断,你连我的话都当耳旁风?想害死小杺?”
岑衍心下一沉,辩驳:“我怎么可能……”
“我不管你的出发点,结果就是这样。”岑老太颦眉打断他,“小杺不吃不喝能坚持到哪时候?你非要等她奄奄一息,才承认自己的错误?”
这话委实严重,岑衍不接受,心慌让他不由地提高音调:“她还那么年轻,不可能!”
岑老太肃声斥回去:“可不可能不是你说得算!她都没有求生的意志,你没发现?”
岑衍心里一凉,火气倏地没了,被恐慌取代。
岑父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小时候都没到过这种程度。”
任伽奕深蹙起眉也不相信,问岑老太:“您确定?”
“她认为你不要她了,对她的打击太大,她也很爱你。”岑老太回道。
岑杺无法界定喜欢和爱的界限,其实她对任伽奕的在乎到达了更深的层次,崩裂也就更彻底。这就是岑老太指责岑衍太过武断的原因。岑衍总觉得他对岑杺能起到怎样的作用,那是从前,此时他还不改变与岑杺的沟通方式,在这件事上的责任占了很大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