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特务营里作战非常英勇的张唯德的胳膊上长了一个又疼又痒的疮,那疮面就是一张人脸,上边眉目口鼻不缺一样,只是比例小很多罢了。张唯德曾多次掩护过王建安摆脱险境,王建安对他也就格外关心。又加上头一次见识这样的奇病,正好也有些空隙,所以王建安决定陪他去瞧病。
老百姓传说阳都东关杏春堂的袁辉岳会治此病,但就是规矩大。不管什么人都得亲自为他伺候笔墨他才给看病,否则任谁他也不给开方子。他说自己有这么点能耐,就得为医生们正正眉头,为他研墨是对他尊重的表43现,如果患者觉得这样干放不下架子,是低贱之人的活计,那医生干不就是承认自己下贱了?
“咱们今天这不是有些空闲嘛,走喽走喽。”王建安一边往外走,一边和张唯德以及几个警卫人员笑着说,“袁大夫不是要求给他研墨吗,你们都太大手大脚了,到了那儿后这事儿由我来哦,就不要再争了。”张唯德正疼得龇牙咧嘴,嘶嘶溜溜着说道:“那怎么行?我长病我自己来。”王建安拍一下他的肩头:“你啊,我问你,你知道怎么研墨吗?”看他不说话,王建安口气严厉起来,“那就老实着,看我的。”王建安出生在一个佃农家庭,少年时聪明好学,但因家境贫穷而无法读书,他有空就跑到私塾学堂外去偷听,所以也学到了很多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