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你应该感到骄傲啊,前两天电视上还播放中国人支援非洲的事迹了呢,他们很伟大。”
“切。”
我冷冷地回敬了他一句,但却不愿意承认其实已经微微对他有了好感,我记得爸爸临走的那天,我还在他面前哭闹着大喊大叫我讨厌这里的一切呢,我不希望连自己都把自己看扁。
那一次,林枫梧把那一束被我弃如敝屣的葵花插在了一只灌满了水的汽水瓶里,摆到了讲台上,为此还换来了英语老师的一通夸赞。我记得清清楚楚,老师表扬他的时候,他还回过头来对我傻傻地微笑。我连忙把目光转向黑板,黑板上用粉笔写着的是——what is your name?
彼此牢记彼此的姓名,也许,正是少年相识的初始。
林枫梧喜欢我,这是我初中三年来得出的结论,三年时间里,我慢慢地接受了现实,渐渐地习惯了葵花镇节奏有些缓慢的生活。三年来,林枫梧的成绩一直不上不下,从来没有考进过全年级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