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意思很明显,两个字:要钱。
云立忠听懂了也装没听懂,只点头不应声。
朱氏见状又沉不住气的想骂,被老爷子截口打断,老爷子沉吟了下,还是没忍住的问,“老大啊,你这官儿到底是咋来的?”
“这不是先前儿打点的么,我那些同窗中,有两个家里亲戚能说上话的,我这回是跟着沾了光。”云立忠目光略微低垂,面不改色道。
老爷子疑虑,“那一百两银子……就能让你当县太爷?”
“我不是说了,这回是沾了光,要不是我那同窗,咱就有钱也花不上门路。”云立忠解释道,“再说,七品县令不过是个末阶小官而已。”
他嘴上说的轻描淡写,可这官儿到底咋来的,也只有他自个儿心里清楚。
东厢房。
云立忠要走马上任的消息一出,赵氏立即头也不晕了,腿也不软了,麻利的收拾着一家五口的行李,见他进门儿,赔笑温声道,“咱爹都交待啥了?东西我都拾掇妥当了,你瞧瞧还有啥落的没?对了,还得雇架骡车,还有咱这一路上的吃住用度……”
云立忠冷淡的瞥了她一眼。
赵氏又道,“你这是新官上任,可得和当地的大户乡绅们攀好关系,往来应酬是少不得的,都说穷家富路,咱这趟去青牛县,银子万万省不得,这话你得和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