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一片死寂,兆龙把头轻轻附下去,贴在杨慕侠的胸前。兆鸣此时心乱如麻,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起以往老头子对自己的好,也不禁潸然泪下。
过了会儿,他看到兆龙抬起头来,红着眼睛问到底怎么回事?
兆鸣便把刚才那一幕说了,兆龙听完,闪身蹿进灶间,转眼就拿了那把茶壶出来。他把鼻子凑上去一闻,脸色大变,“茶水里面果然有毒!”
兆鸣看到兆龙抬起头,迅速地往四周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到自己脸上,“爷爷素来机警,谁能在他茶里下毒,谁敢在他茶里下毒?”
兆鸣听他这话,便知道兆龙怀疑上自己了,他暗自叹息,要是果真自己下的毒,这时候早就远走高飞了,还会留在这里等死?“爷爷刚才倒是有几句话,我漏了说!”
“什么话?”
“他居然问,兆龙他是不是很恨我?”
兆龙一怔。兆鸣又道:“爷爷还说,”他学着杨慕侠的口气道,“兆龙是恨我逼死他爹,才会在茶里下毒的……”
“爷爷怎么能这么想?”兆龙喃喃道,“难道我成畜牲了?”
“是啊,我也不是畜牲!”兆鸣故作痛心状,“我在杨家二十来年,真有异心,何必等到今天?”
兆龙点点头,也不言语,只是拍拍兆鸣的肩膀,之后从他手里接过爷爷的身子,抱着他一步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