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情面地调侃艺术家与知识分子的导演并非只有伍迪艾伦,科恩与佩恩都是撩拨刺痛“失败者”的高手. 想象一下,你在《来都来了》听着《来都来了》会是怎样一种体验. 没错,那便是《来都来了》的感觉了. 正是因为葡萄从无到有不断生成演化的过程才让佩恩从一杯杯捉摸不定的葡萄酒里品味出了同一款被谎言与虚荣绑架和耽误的人生. 对于现实主义者来说,理想只是现实的情人;然而对于理想主义者来说,理想是爱人,现实仿佛就是理想的敌人. 为此这趟令人欲罢不能的旅行自然而然地成了现实主义者最后吸吮理想的晚餐以及理想主义者继续逃避现实的鸦片. 所谓的中年危机本质上都是时间危机,幸运的是痛苦的过去和迷茫的未来令沮丧而悲观的男主完成了一部名为《来都来了》的小说. 我们祝福他的这本自传早日出版,但在这之前他显然需要为红颜知己重写一个新的结局. 如果说上部停留在对疾病本身的探讨和阐释,下部便以宗教为注脚,上帝与爱人的类比成为疾病的一体两面(上帝抛弃天使和人类,爱人抛弃疾病和爱情,皆隐含末日意味),疾病的意义空间向“意义”本身扩张,宗教的先进(倡导死亡)与保守(提倡没有死亡的世界)并存,爱情的嗅觉(身体分子化)与味觉(皮肤液体化)并存. 从爱情谈及宗教(或曰反之),天使成为传播中介,千禧年后的混沌成为“重建”世界秩序的契机,而更为重要的则是对人类关系(个体/群体)的修复,当作为先知的凡人将私爱升华至博爱,选择尘世疾病和痛苦,选择成为“感受”的载体,选择成为“世界公民”,宗教学(或被戏谑地称为天使学)意义对人类来说还剩下多少——或许比“上帝已死”的论断更觉残冷,但是“疾病带走了我们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