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为那个高大健硕的瑞士商人打开门,他面带微笑走进来。因佩里亚莱一身早礼服,像往常一样打扮得一丝不苟,上衣翻领上别着一朵鲜花,手杖夹在腋下。
“早上好,因佩里亚莱先生,不知有何贵干?”布鲁诺从容不迫地问道,但刚才读过的那封信已经被他藏了起来。他两手紧抓桌子边缘。萨姆也咕哝了一声,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布鲁诺检察官。早上好,萨姆先生。”因佩里亚莱先生小心翼翼地坐在布鲁诺桌旁的皮革椅上。“我只占用你们一小会儿时间,布鲁诺先生。”他说,“我已经结束了在美国的公务,准备回瑞士去。”
“这样啊。”布鲁诺看了萨姆一眼,萨姆一脸阴沉地盯着因佩里亚莱宽阔的背部。
“我已经订了今晚的船票,”瑞士人微微蹙眉道,“也叫了运输公司来运行李,但你们的一位警官却突然闯进我下榻的地方,禁止我离开!”
“你是说离开德威特先生家吗,因佩里亚莱先生?”
因佩里亚莱摇了摇头,透出些许不耐烦:“噢,不!那位警官说,我不能离开这个国家。他不允许搬运我的行李。这让我非常不安,布鲁诺先生!我是个生意人,我在伯尔尼[1]的公司需要我紧急回去处理公务,为什么我必须被扣留下来?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