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到花溶,微微有些失神,这个疯女人,不顾一切,冷面无情,铁石心肠,可是,天下几个人能有她这样不屈不挠的劲头?明知不可而为之.若是宋人多一些这种人,就不至于亡国了.别说女人,男人都找不出几个,人都好生恶死,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活得比狗还卑贱,尤其是女人,哪管什么大节荣辱,国仇家恨,打着各种爱情的幌子苟且偷生,本质上还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一点小恩小惠就感天动地,把自己当了一往情深的仙女.就像耶律观音和王君华,说得好听是曲线救国,本质上,难道不是贪生怕死,好逸恶劳?
男人有骨气的都少,女人就更不用说了,女人绝大多数更没骨气,全是卑躬屈膝之辈,否则,女真贵族人人怎能讨了上百个的小老婆?
耶律观音常见,花溶这样的“蠢才”,世界上能有几个?
可惜,这个疯女人一定是不管不顾地跑了,再要相见,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他一挥马鞭,马加速,正要跑过四太子府外面的那条长长的桦树林,忽然停下,一种奇怪的直觉,大喝一声:“出来.”
果然,人影晃动,那是黑月光,乌黑的鬃毛在黄昏里抖动.因为是个阴天,所以不如昔日残阳下的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