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义柔声道:“铁当家,且坐,不必害怕,江某有事拜托你。”
铁头陀总算恢复了些神智,略带惊惶地道:“小人不敢,江大人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情况危急,江安义不想和铁头陀客套,径自把叶彦光勾结钟山寨的山匪,占据了县衙,准备裹胁灾民造反的事说了一遍,铁头陀这才知道和自己斗了半天的不是余驼子派来的人,而是钟山寨的山匪。
“铁当家,我听你说过手下有三百多名弟兄,大变在即,江某一下子无法征调大军,所以想借重你手下的兄弟。”
铁头陀且惊且喜,如果眼前这位江爷说的是实话,兴凌县将面临一场浩劫,帮中不少兄弟的家眷都在城中,不知是否会遭灾。江爷要借重帮中兄弟平乱,对大伙来说是个机会,说不定能得到朝庭的封赏,可是钟山寨的山匪凶悍异常,刚才就有不少弟兄伤亡,自己如果带人与山匪硬抗上,这三百多名弟兄不知能活下几人。
江安义见铁头陀面容变幻,惊疑不定,道:“铁当家,江某很赏识你,如果能顺利平定这场大乱,江某会向朝庭奏明你的功劳,朝庭会根据你的功劳封赏,你手下的弟兄也会按功行赏,那些伤亡的人朝庭也自会抚恤。丑话说在前头,码头帮如果不愿帮忙,钟山寨是否容得下你,钟山寨的匪首可要夺了码头好控制船只,让你们去做敢死队,事后朝庭还要问你们附逆的罪。铁当家,你是聪明人,何去何从不必江某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