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现实主义的严肃题材还好没交给好莱坞成为陈旧套路加工的原料牺牲品,爱尔兰的沉静舒缓风格挺适合呈现伊斯兰文化比较欣赏的清凉的节奏感,少了廉价煽情,多了对灰暗现实的冷静处理,但对心灵的震撼性与批判性却更深沉. 塔利班这类宗教极端主义简直就像一群集体精神病,叫嚣着勇敢杀敌,却总是肆无忌惮的从欺负己方的弱者来求得自己的能力证明. 夹在地缘大国之间本就很不好过,而阿富汗恶劣的地理环境又造成了其农业力的贫瘠,基础经济的薄弱,一旦战争破坏了商贸体系网,苦难就无穷无尽. 而武装男性面对现代先进武器的绝对劣势地位,又让异端者与女性成了他们对生存困境发泄不满的替罪羊. 穿插的奇幻神话虽然被分拆的篇幅很短,但最后揭示出其是对大儿子不幸身亡的真相,有很强的伊斯兰哀凉味. 最后一家人终于觉醒,但现实中阿富汗的苦难其实还在延续7/10. 特写和声音所形成的狭窄空间把米歇尔的心囚禁起来,初次偷窃和最后的偷窃都在赛马场,特写刻意把双手之外周围的警察排斥出画框,疾驰的画外马蹄声时刻令人提心吊胆,当米歇尔掏出一叠钱的手被拷住,他几乎自投罗网为了从罪恶感中得救;与警察谈话时手有节制地停顿一下再大力扔书,他冷酷的行为从停顿中有了挣扎. 布列松擅长运用期待镜位,譬如在地铁站镜头对准了偷者的脚,脚转过方向朝着米歇尔,当众要回钱包,这次失败让米歇尔心生恐惧,摄影机选取楼梯底部的位置,仰拍他警觉地放慢脚步,镜位没有提示危险源,米歇尔探望母亲时也将期待镜位选在家门前,等米歇尔入画他却转身离开,暗示与他人接触心灵的期待落空. 宗教的救赎体现在警察带来珍妮的信,牢门打开,一束光驱散了囚室的阴暗,他愿意接受爱的距离,但这种严肃深沉的劝诫不是笔者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