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开玩笑?”钟安紧张起来,给导播发了信号,让他追踪来电号码,并切换成内线,让刚刚那声嘶力竭的音乐唱在电波里。
“虽然他一直控制得很好,但是还是不能抵挡红斑狼疮在身体里扩散,他身上开始出现一块一块的红斑,有的已经开始腐烂。他说是我帮助他的时候了。我们最后一次做爱,在他睡熟之后,我用丝巾扼住了他的脖子。”
钟安在明亮的直播室里忽然毛骨悚然起来,她的声音诚实思路清晰,所陈述的故事却又如此骇人听闻。
“你没有开玩笑?”钟安重复。
“这种玩笑有意思吗?”女人轻笑。
“你杀了他多久了?”
“两个月!”
“尸体呢?公安局没有发现?”
“我用两个月才处理完他的身体。”
钟安忽然有作呕的冲动,处理完身体,这是什么意思?
“我将他用浓硫酸泡在浴缸里,等他慢慢被化解。每天,用玻璃瓶盛起一些,倒进江里——你知道,浓硫酸腐蚀性有多大,如果让它顺着下水道走的话,下水道也会被腐蚀掉的。两个月,直到今天,我才处理完最后一瓶……”